她和商牧年中间的距离宽得都能再坐下一个陈载玉了。“怎么了?”
商牧年小弧度的抬头,飞快看了她一眼之后,又垂下了眼皮。
她是长是有多不堪入目吗?
江倾水心情复杂的开口:“你的脸也是你妈弄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她真是你的亲生母亲吗?”
江倾水无法理解卫莤的做法。
梁子伶除了她不爱她以外,没有做过其他伤害她的事。
卫莤却阴毒得要将商牧年踩进烂泥里碾碎。
“是。”商牧年想到什么,笑了一声:“但我爸不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
不是亲生父亲的父亲,从小就对他很好。
身旁的少女很明显被他的话惊住,脸上是不小心探听到别人秘密的忐忑神情。
商牧年觉得她的表情有趣。
“这不是什么秘密,整个黄桷巷的人都知道。”
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在意,甚至还带着点宽慰她的意思。
江倾水无意识的搅着碗里的抄手,有点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很早就理解了人们所说的“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”这句话的深意。
小时候她也会因为爸爸不理自己,或者想妈妈这种事而委屈哭诉。
她有时也会受到大人的安慰。
他们之所以安慰她,只是因为看见她哭闹,并不是因为看见她的痛苦。
只有乔夏会跟着她一起哭。
乔夏什么都不懂,只会跟着她一起伤心一起哭,但她却觉得这比任何安慰都有效。
可她总不能跟商牧年抱在一起哭吧?
更何况,他看起来也并不难过。
江倾水的神情逐渐懊恼。
商牧年有些好笑的催促她:“赶紧吃,抄手都要坨掉了!”
他的同桌,聪明漂亮,又敏感细腻。
自己过得不怎么样,还懊恼不知道怎么安慰他。
他就没见过这么招人疼的女孩子。
……
吃完饭,江倾水起身端着空碗拿去厨房。
商牧年突然夺过她手里的碗:“我拿去厨房就好了。”
他说完就快步往厨房里走。
有必要走那么快吗?
跟做贼心虚似的。
江倾水突然反应过来,刚才商牧年不让她进厨房时的模样,也隐约透着心虚。
厨房里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看的吗?
譬如说,商牧年放到水槽里但却并没有用来拍蒜的刀。
江倾水抿了抿唇,跟进了厨房。
她特意放轻脚步,商牧年开了水在刷碗,没注意到她进来。
她轻手轻脚走到商牧年身后,偏头往水槽里看。
就在这时,商牧年猛地转过身来。
“你进来做什么?”
他的嗓音沉得厉害。
说话时还挪动脚步,试图挡住江倾水的视线。
江倾水直直的看着他:“你家里分明有砍骨刀,你为什么还要再买?”
虽然她只看了一眼,但已经看清水槽里放着的是把砍骨刀。
和她之前在娄叔超市里买的砍骨刀一模一样。
只是用得久了,有了磨损的痕迹。
“家里这把刀太钝了,我不会磨刀,所以又重新买了一把。”
商牧年一边说话,一边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手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江倾水恍若未闻,她仍是直直的盯着商牧年,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“你原本想要用那把新买的砍骨刀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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