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时,已经满头大汗。
“大夫,救人!”
一走进仁和堂,立刻有学徒上来帮忙,引着云实往里面看病的医舍走去。
不一会儿,一个续着山羊胡的大夫走了进来。
……
虞幼宁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,好像又回到了半个月前重病的时候。
衣服被汗水打湿,黏着身上很不舒服,她发出无意识的声吟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,好像有人进来,替她擦拭身子,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。
接着一碗苦到人受不了的药汁灌下来,她试图抗拒,却被人掐着手腕强行喂下。
她反抗不成,又昏沉着睡下了。
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谁在耳边说了一句:“还挺凶……”
然后便彻底没了意识,睡死过去。
这一觉就睡得比较平稳了。
等到她再次醒来,已经日落西斜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窗投射进屋中,有种朦胧的黄昏美。
一场高烧下来,虞幼宁浑身四肢都软绵绵的,只觉得口干舌燥,很想要喝水。
可等她视线逐渐清晰,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,身边没有一个人。
慢慢的,她的思绪回笼,想起了昨日从囚禁自己的地方逃出来,然后遇到了表哥……表哥?
虞幼宁的精神终于清醒了。
她想起失忆了不肯认自己,还总想把她丢掉的云实……
所以,表哥真的还是丢下她了吗?
失去力气的身体挣起一点弧度,又重新跌回了床上。
玉雕似的美人躺在床上无声地落泪,泪水划过她精致绝美的脸颊,美得好像一幅画。
可云实却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画。
他端着药碗一走进来就皱起了眉头:“怎么又在哭,你的脑袋是连了大海吗?”
虞幼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喜,紧接着就被他后面一句话生生压了回去。
你的脑子才连了大海。
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,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又委屈巴巴地看着走近的男人:
“我以为,你又丢下我离开了。”
听到虞幼宁的话,云实轻扯嘴角冷笑一下,却少见的没有反驳,而是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,将药碗递给她:“喝药。”
虞幼宁看他一眼,然后乖乖端起了药。
药汁很苦,她秀眉蹙起,却还是一口一口喝下了。
云实在边上看着她,心情有些复杂。
他确实想过抛下她一走了之算了。
可是真走到门口,却又怎么都迈不动步。
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人,甚至在某些时候非常冷酷自私。
可当他遇到这个厚脸皮的小丫头,却总是一次次地妥协。
算了,既然都做了决定就没什么好想了。
云实将乱七八糟的心绪抛在脑后。
抬头看到小姑娘裹着被子病怏怏喝药的模样,他下意识伸手替她拢好欲坠未坠的发丝,动作很是温柔。
虞幼宁还没意识到什么,他自己先察觉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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