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死了不成?”
不止奴婢们,连郡主也跪了下来。
“好啊,打量着我老了,不中用了,这家里便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了吗?”老夫人怒气冲冲看了一圈儿,见丫鬟婆子们全都低着头,鹌鹑一样缩着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好好,如今我支使不动人了,这屋子里全是你教出来的好下人,心只向着你一个。”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说,“你弟媳妇自然是不能打你的脸面,那么你就自己来,掌嘴!”
大夫人惊恐地抬起头。
“你不是一向孝顺吗?那便孝顺给我看!”
大老爷回府的时候,正看见妻子跪在母亲的身前,发鬓微乱,面上红肿,指印清晰可辨。
成亲二十年,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妻子如此狼狈的样子,也很难得见到母亲如此怒火中烧。
“母亲!”虽然不知妻子是因何惹怒了母亲,但身为儿子,他所做的也只能是立刻跪下告罪,“母亲请息怒!儿子有错便改,求母亲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大夫人怯生生抬眼看着丈夫,虽说面孔红肿了些,但一双眼睛带着委屈和泪水,那种娇弱委屈的姿态让他不觉记起当初成亲时的甜蜜和柔情来。萧氏嫁进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七,带着一身的娇憨,却又性情温婉,对公婆孝顺,对他体贴顺服,他当年捧着她,呵护着她,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。是从什么时候起,这份感情慢慢变了的?是在她将自己的婢女抬了姨娘塞到他房里时?还是抹着眼泪对他说,那个刚开了脸的通房丫头小产了,流血过多救不回来的时候?还是笑着对他说,将那外头的常氏也接进来吧……
大老爷神情有些恍惚,明明是共枕了二十年的妻子,他却觉得越来越陌生起来。
就听上头坐着的母亲冷冰冰地说:“她做了什么,让她自己来说!你也给评一评,我这个做婆婆的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?”
大夫人连连磕头,流着泪不说话。
“你倒是怎么惹母亲生气了?”大老爷深吸了一口气,对萧氏说话的声音却是平和中带着几分关切,“有什么事说出来,好好向母亲认个错便是。”
没想到大老爷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,大夫人颇觉惊讶地抬起头来。
“不过是,不过是今日安平侯府的侯夫人到访。”她嗫嚅着,看着丈夫的脸色随着她的声音沉下来,“我,有母亲在,妾身并不敢说什么。”
“不敢说?若不是我拦着你,你是不是当即便要将芳如的亲事应了,好等着有个世子女婿认真孝敬你啊?”
老夫人这话一出,大老爷脸色立即变了,什么温婉柔顺,他看着大夫人,只觉得一阵阵脑仁子发疼:“我这几日是怎么说你的?你私自带着芳如去安平侯府差点出事也就罢了,居然还想着要应了亲事!你这个蠢妇!”
大老爷气得浑身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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