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永祺用眼睛斜斜我:等我和表弟商量一下。表弟
叫我全名。我挥笔写作业,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地截断他的话。
嗯,瞳瞳
整根圆珠笔朝他脸上飞过去,刚好砸到他的额头。我抬头,准备第一百万次教训他不要用恶心的口气叫我瞳瞳,却赫然发现偌大阶梯教室中百分之九十的人正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。
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关心地问:永祺,你没有事吧,有没有伤到眼睛?他转头,用不满的目光看着我。
刹那间,我成为旧社会欺压杨白劳的huáng世仁。
没事,习惯了,我表弟就是这个脾气,他没有恶意的。不动声色地火上加油两句,他转头,宽宏大度地问我:少瞳,我想参加系里的篮球队,你看
随便你!不要问我。我粗声粗气应了一句,低头七手八脚收拾桌面上的书本。
瞳瞳,你去哪?
你管不着!我低吼着,头也不回地窜出阶梯教室。芒刺一样的众人眼光,被大门挡在教室内。
混蛋!为什么会这样?我恨恨把书包扔在糙地上,一屁股坐下。
明明是我受了委屈,我被迫当他的助理、保姆、看护,顺便充当洗衣机、打饭机、洗碗机、约会搪塞机等各种现代家电。
为什么全校人都认为我在欺负他?
不就有的时候忍不住对他动动拳头,偶尔用书在他后脑猛拍两下嘛。
恐怕只有天上的星星知道我的痛苦。我抬头,发现今天连星星都没有一颗。真是倒霉透了。我大声叹气,索xing把头枕在双手上在糙地上仰躺。
虽然没有星星,总算难得地安静一下,至少那块香口胶不在。我安慰自己。
瞳瞳鬼魂一样的低音飘进耳中,眼前赫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。
当然熟悉,这双皮鞋每天都是我帮他擦的。
我霍然从糙地上坐起来,抬头瞪着他:你来gān什么?走开!
他从来没有听从过走开的警告,这次也不例外,坐到我身边,探头看我的脸色:生气了?
少管闲事。
姨妈要我好好
闭嘴!少拿我妈压我。
我不过是关心你。
关心我?哼,你存心整我。
没有。他一脸耿直地摇头:我发誓没有整你的念头。你是我表弟,我最好的朋友,我为什么整你?
谁都会相信他唱做俱佳的表演――除了我。
我骨碌从糙地上爬起来,抓起书包就走。他也跳起来,拦着我。
不要走,我们还没有和好。
谁要跟你和好?对了,你怕少了保姆、助理、看护、洗衣机对吧?
瞳瞳
不要叫我的名字!忍耐力被挑战到了极限,我忽然爆发,低吼着对他腹部就是一拳。
他没有挡,硬挺着受了一拳。
时间忽然凝固。
我很惊讶。我也是个高大小伙子,这拳真的没有留力,他挨一拳居然没有可以毫无反应,那他的体质和忍耐力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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