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什么都没分到,就一个小杂房落脚,连粮食都是在村里预支了才没饿死。
“他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,又跑到水利上头要去做工。以前他家里闹事闹成那样,人家怎么可能收他?他闹着不肯走,惹恼了人,就有风声传出来,你当他怎么在水利上伤成那样?”
楚婕顿时来了兴趣,可这会儿已经走到刘长乐家门口了,没办法,只能进去先把正事办了。
刘长乐是个谨慎人:“要做这么多,我怕我一个人忙不来。”
“没事,尽力就行。你要是做呢,最好是筹备了料,到我们村里做。我爹能给你打个下手,做好了就能用上,分批次来,啥都不耽误。”
那行,刘长乐果断应了,想了想,又道:“我这里带了个徒弟,也能帮着打打下手。他是不要工钱的,只是过去的话,需要你们管饭。”
那有什么?多张嘴吃饭,算不得什么问题。
这事说定了,刘长乐就对楚婕道:“行,我这里料不多,这就出去找一批来,凑齐了,我下午就过去,今天就能开工。”
这行动力,真杠杠的,楚婕用人不疑,赶紧着拿了二十块钱出来。
“这是木料钱,你先去买,不够了再找我报。”
出来的时候方大山都在笑呢:“就你这打交道的作风,估摸着谁都愿意和你往来。”
楚婕一点都不想听人夸她好吗?她现在只想八卦一下,刘长生在水里上受伤,差点搭上了性命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明明是方大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,结果真要说的时候,他反而有些犹豫了,好像不太好开口的样子。
楚婕摆摆手:“有什么不好说的?无非是蝇营狗苟或者男盗女娼,哪里有什么新鲜事哦!”
姐姐我也是见过很多世面的好吗?
方大山:“……呃,确实是这么回事。”
原来刘长生之前在水利上孤独寂寞时,和在那头帮忙煮饭的一个妇人好上了。
那妇人家里好几个儿子,都还没到能帮衬家里的年纪。偏偏呢,妇人的丈夫得了怪病,一双腿跟面条似的,走着走着路,就像要拧麻花了,这是个不能下地挣工分的。
妇人就靠着做饭养活一家子,刘长生起了心思,那卖命挣来的钱就不当钱了,今儿给人换几斤粮食,明儿给整几根排骨,可不是就没钱回来交给长生娘,更舍不得离开水利上头了么?
“说那晚确实是放假了,他找借口没回家,去找那妇人了。结果呢,被人家儿子发现了。儿子虽然都小着,可一窝好几个,也把刘长生吓得屁滚尿流。慌不择路跑的时候,从坡上滚了下去,又叫人家儿子追上来拿石头给砸了脑袋……”
楚婕也是无语,刘长生这人,贱不贱呢?妮子们自从离开了刘家,没得过他一粒米的赡养费。他在水利干最脏最累的活,挣了钱替别人养儿子倒是积极得很。
“……真是活该他差点送了命还不敢声张啊!”
谁说不是呢?要说那妇人确实不容易。这本就缺吃少穿的年头,一个女人要养瘫了的丈夫,要养几个胃跟无底洞似的儿子,怪得了她吗?真的,没难到那个份上,谁也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去批判她做的选择。
可刘长生,不好意思,你真特娘的活该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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