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作甚?”
“……不好。”秦艽白脸皮上泛起些羞色,活像个见不得人的大姑娘。
春希皱起秀眉,柔声问道:“你伤口处理过了?”
见秦艽僵着没回话,她面上是“如我所料”的表情:“你今日冲撞圣驾,没死了就阿弥陀佛吧!现下谁敢来给你治伤?”
“不碍事的,药我都有。”秦艽装做无事地笑:“待下值的兄弟回来,他们帮我上药就好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春希拧着秀眉,叹道:“你们太监没轻没重的。”
说着她又要去解秦艽的裤子,对方还死拉着不松手,她也不再说话,只皱着眉好似生气似的看着。
俩人目光僵持纠结一阵,秦艽拗不过她,撒开手,脸闷到枕头里。
春希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,解开秦艽裤子,露出后腰连着臀那块地方。
见那一处皮肉全紫红色血肿起来,有几处皮涨崩开,渗着血出来。
“他们下手这样狠……”春希低着抱怨一声。
秦艽脸闷枕头里,声音闷闷地说:“不狠。二十棒子够敲死人,我这是皮肉伤,骨头都没事。”
庭杖向来有讲究。
十几棒子敲断骨头皮肉无事,几十棒子皮开肉绽内则安好,看得是执刑人的手段,还有上头人的眼色。
当时负责执刑都是熟人兄弟,秦艽还是司礼监掌印的干儿子,一个差池,以后他们这些人都讨不到好。
没得到准确的死命令前,他们怎么会下死手?
春希在宫里小十年,如何不懂这些?只是懂,也心疼。
她看着那些伤,心像揉碎了似的,一声不吭地取来清水帕子,清洗好伤口。
随后打开带来的食盒,拿出个小瓷瓶并上手指长的绒毛掸子。
“这是化瘀生肌粉。我今日从章院判那儿求来的外伤药。”
春希打开塞子,用掸子将微黄的白色药粉,细细掸落在秦艽伤口上。
“嘶——”秦艽忽昂起头,倒抽口冷气。
“怎么了?”春希忙说:“我弄疼了?”
“没。”秦艽摇摇头,歪脑袋对她说:“姐姐来帮我治伤,我心里舒服、美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觉得疼?”
春希看他嘴唇煞白还咧着笑,想起他往日里唇红齿白的活泛调皮模样,就是止不住的心疼。
“你还笑,看你今天不管不顾的样!姑姑拦你还往上冲,你往日里的聪明机灵都哪儿去了?也就是皇上知道,你是掌印干儿子,给掌印面子罢了。不然,你那儿还能躺床上?”
秦艽听到这,笑沉下去,脑袋挨到枕头上:“听见老家出事,那些大人们又不当事,我急啊……”
“若我还在太医院当小医工便罢了,偏我如今在皇上身边当差,不说,怕是这辈子心里难安。”
春希叹一声:“你不说,你五六岁时就被爹娘卖给宫里到地方上的采办太监吗?你不记恨他们,还惦记他们?”
“当时家
请收藏:https://m.tokew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